当了10年CEO，做过总流水超60亿的游戏，如今我成了一名小红书博主
文/托马斯之颅
前傲世堂CEO金菁已经淡出游戏圈三年了，然而谁也没想到，如今她竟然摇身一变，成了一名小红书博主。
2007-2020年，金菁曾以职业经理人和股东的身份，担任过多家游戏公司的CEO，并操盘过多款月流水过亿的游戏。在服务傲世堂的8年里，她曾主导《攻城掠地》《葫芦娃》《天将雄师》《最佳阵容》等项目，其中仅《攻城掠地》页游和手游的总流水就超过了60亿。
然而在不惑之年，她决定离开奋斗了14年的游戏行业，去寻找新的挑战。在过去三年，她除了投资了一个开发2款手游的团队，还在小红书上成了第一梯队的千万带货主播，并创下了平台三年以来，单场直播单人客单价最高的记录。
前一段时间，葡萄君和金菁聊了聊她的人生，以及她对生命意义的思考。以下内容来自我们的对话，为方便阅读，已将形式调整为金菁的自述。
01
大学四年，我靠做主持
在上海买了房
做网红很难吗？如果晚生15年， 我会不会是半个薇娅呢？
我是上海人，小学和初中高中都是市重点，记得小学毕业考初中，还考了个静安区第一。
不过性格活跃的我，又喜欢唱歌、参加演讲比赛，所以主持过很多学校里的活动。在高三那年，我甚至一度想报考上海戏剧学院主持人班。可老爸说：“你想去唱戏卖艺摆地摊都可以，但是你必须参加高考！”再然后，因为考上了上海交大，我才彻底放弃了这个念头。
1999年上了大学，正值亚洲金融危机，因为从小就比较独立，我开始提前为毕业后的工作做计划。整个大一我能回忆起来的就是学英文——每天6个小时，风雨无阻。大一大二开头，我直接完成了英文四级、六级和中级口译的考试。这为之后去500强公司奠定了基础。
为了第一份工作不输在起跑线上，从大二开始，我就在四处留意实习和打工的机会。记得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，交大南区的食堂门口有个布告栏，说学校有两位老师开了一家公司，创办了「交大盈河」电脑。在徐家汇的美罗城搭台做路演，需要几个形象不错的女生帮忙发传单，120元一天，为期12天。
那时我的零花钱一个月才800元，这么大的一笔收入怎能不心动！于是我去应聘了这份工作，在快40度的天气里，穿着7公分的高跟鞋，和其他7个姑娘一起，每天发8个小时传单。
那时台式电脑还是稀罕物，展台每天人流络绎不绝。和其他人不同，我从来没空去吃午餐，甚至也想不起来上厕所。只要有人过来看电脑，我就会不厌其烦地展示，不管他是70岁的大爷，还是10岁的小学生。
发了12天传单，我等来了一个机会。那天展台上的主持人生病没来。老师看了看我们，说这个姑娘是我们交大的学生，平时传单发得很认真，有时候还能把电脑卖出去，就让她试试好了。
于是我上了展台，拿起话筒，很自如地开始主持，那天的活动非常成功，每场的观众和销量都比平时超出一倍。
下班之后，老师和现场工作人员开了总结会，然后看向我说：“你不用再发传单了。从明天开始，主持人换成我们交大的女生。”而我的日薪也变成了500一天，大概相当于现在的日薪5000元吧。
说来也巧，后来主持的7天里，一名索尼的市场人员路过徐家汇，看到了那个激情洋溢、卖电脑卖出心肝肺的女生。她冒雨等我下台，告诉我索尼Walkman（随身听）打算在北上广深四个城市搞巡回演出（Roll Show），最近正在面试主持人，薪资可谈——你有没有兴趣？要不要来面试？
说实话，我的形象和声音肯定不如那些科班出身的专业主持。但读了这么多年书，考了这么多试，我知道怎么研究电子设备的资料，让自己足够了解产品。最后我通过了面试，拿下了这个2000元一天，一共16天的合同。
没想到和索尼的这次合作彻底打开了局面，越来越多大公司开始找我做主持，在快毕业的那年，出场费甚至一度涨到一万一天。我主持过三届CBA的闭幕式和开幕式，主持过C罗在中国的新闻发布会，也和美国老外一起主持过NBA的中国赛。而且因为没有agency和中介，每次合作都要和4A广告公司和品牌方直接对接，在那段日子，我相当于在五六十家世界500强公司挨个做了一圈实习。
在那段时间里，我学习了大量篮球、芯片、快消品等不同领域的知识，还在车间里通宵练习过开叉车。我也意识到凡事都要做100%的准备，比如有一次和NTT（日本电报电话公司）合作，在光大会展中心做主持，他们要求我把讲解预告片的时间控制在一分钟三十秒，错别字不能超过4个，而且一天要做十二场这样的演出。这也是我人生第一次体验到了日系公司的严谨和扎实。
大学四年过去，我不仅养活了自己，还拿着主持Roll Show赚到的钱，在中远两湾城买了一套房。因为帮助飞利浦SMT部门卖掉了4条100多万的生产线，我拿到了他们「Pre-Sales」部门的Offer，成了全班第一个搞定工作的人——据说这个部门还是特意为我成立的。
然而没想到毕业前夕，因为不同城市分部的派系斗争，我的Offer竟然被临时取消。眼看校招已经结束，我决定去欧洲游学，一边申请英国的MBA，看看外面的世界，一边等待下一年的新生招聘。
在MBA期间，我继续往返于欧洲和中国，为500强公司做活动，并提前搞定了耐克营销副主管的Offer，接受了6000元的月薪，从此告别了Roll Show主持人的兼职——这碗青春饭我不吃的，我要去最先进的跨国公司开开眼界。
终于，在耐克工作2年后，我加入了可口可乐，当时世界500强排名第三的公司，成了最年轻的副经理。
大家都说可口可乐是职业经理人的黄埔军校。在那里，你的市场预算只有一半来自老板，剩下一半来自装瓶厂。你要和他们解释广告对他们的销量有什么实际帮助，这大大提升了我的商务能力。
也正是在这里，我有幸目睹了可口可乐和《魔兽世界》的跨界合作。当时魔兽的客户端很大，我们安排了2万名装瓶厂的工人做地推，把客户端安装到海量网吧的每台电脑，顺便把可乐送进去，而玩家可以用瓶盖底部的兑换码兑换奖励。围绕这次合作，我们还请SHE拍摄了电视广告，最后双方的数据都有巨大的增长。
看到这个案例，可口可乐专门成立了一个负责跨界游戏合作的部门，我也先后参与了和《街头篮球》《跑跑卡丁车》的合作。再后来，几家合作过的游戏公司都来挖我。
当时大家都觉得可口可乐是金饭碗。听说我在考虑要不要去游戏公司，人事总监特别疑惑："我们可是百年企业，那个「布里扎」（Blizzard）是个什么玩意儿？"
但我爸爸劝我试试，他说年轻人怕什么呢？ 还蹦出一句英文：“Nothing to lose ! ”又不会失去什么，大不了再回去就是了。
02
和游戏行业一起成长，经历
多款产品且流水破亿
我在游戏行业的第一份工作，是在《街头篮球》的公司JC担任市场副总监。由于成长经历的原因，从小我就习惯提前规划，有效执行，事后评估；在可口可乐的经历，又让我学会了如何争取资源，所以一切都很顺利。工作了几年，布鲁潘达的董事长又找我过去做CEO，负责页游的研发与运营。
在那几年，我渐渐掌握了游戏行业的商业模式，了解了联运平台和渠道，也认识了三七、四九游等平台的老板。更有趣的是，我开始接触更多类型的游戏。比如当时全公司都在玩SLG《傲视天地》，我陆续充了2万多块钱，就觉得这游戏怎么这么好玩，自己简直疯了！
一次偶然的机会，听说几乎不见媒体的《傲视天地》的制作人赵中毅有一场采访，同事推荐我一定要过去听听，我就抱着去追星的心态去了现场。活动结束后，又因为大家都是交大校友，我们留了联系方式。
后来有一天深夜，老赵吐槽最近很头疼，因为有一款游戏抄袭《傲视天地》，还追着他们打，然后随便问了一句："如果是你，这件事应该怎么办？"后来我才知道，这个半夜老赵发出的灵魂拷问，其实是一道面试题。
一收到这句话，我在世界500强工作的基因瞬间冒了出来。那天晚上，我写了一份只有一页纸的文档，全文分为四个部分：阐述问题、解决问题、备选方案、利弊分析。事后老赵回忆，收到文档的时候他“眼前一亮”。就这样，我被他挖了过去担任副总裁，负责研发之外的全部事情。
在傲世堂工作期间的金菁
2007年是傲世堂较为低落的时候，当时公司做了一款《征战四方》，但数据一般。我托关系找到了四九游帮忙，又在台湾和马来西亚找到发行商，硬是撑起了五六百万的月流水。有了这些收入，又经历过几款市场接受度不高的产品，公司终于熬出了最大的爆款：《攻城掠地》。
《攻城掠地》引入了大地图国战的框架，又做了不少创新（详细设计理念可以阅读这篇金菁2015年的分享），这让它的七留一度很差，很多没接触过类似玩法的玩家，都不知道能玩些什么。
针对这个问题，我们做了一个叫做「国家任务」的设计，每天给三个阵营的玩家颁发任务，而且不同阵营的任务彼此相克，比如魏国就要打吴国和蜀国的城。这样玩家就要思考阵营应该如何团结在一起，又应该去攻城还是守城，整个生态就盘活了。
为了降低风险，我们先在傲世堂论坛上偷偷搞，给完成任务的玩家赠送金币，这个金币可以兑换游戏中的资源，结果发现效果很好。最后这个系统被做到了游戏里，数据一下子就有了好转。
在我加入傲世堂之前，公司其实有一家熟悉的联运合作伙伴。但对比之后，我认为三七的发行能力更强，而且两位老板更加迷人，就力劝其他股东把《攻城掠地》换给三七首发。
幸运的是我们赌对了。虽然游戏前期数据不好，但三七一直在力挺我们。公测18个月之后，它的月流水超过了1亿。之后我们又用4个人试着改了一款手游，后来被飞流代理，月流水也过了2000万——在当时的市场，这些都算是头部产品。
至今百度搜索第一位还是三七的联运广告
等到《攻城掠地》基本稳定，三七手游的徐志高找到我，说公司拿了成龙电影《天将雄师》的IP，但找过两家研发，都觉得不靠谱，你们能不能做？于是它成了傲世堂的第二款手游。虽然电影票房惨淡，游戏里也没有成龙的影子，产品数据不算特别惊艳，但在双方孤注一掷的努力下，它的月流水也一度超过4000万，后来还火了3年。
更重要的是，这次合作还给我们另一个爆款埋下了伏笔。
在《天将雄师》的新闻发布会上，我认识了一位提供IP的老板：掌上纵横的刘仕儒。后来有一天他问我，你们做不做IP改编？
其实公司没有这个战略，做《天将雄师》的初衷也是支持三七新的手游业务。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：一次和老赵吃饭，他说儿子特别喜欢葫芦娃，如果有一款游戏就好了。想到这里，我问刘总有没有葫芦娃？刘总一时无语："这个没有人要……我刚刚把这个IP买下来，和其他IP打包卖给360了。"
回去聊起这件事，老赵也觉得搞笑——当时只是开个玩笑，没想到我这么令出必行。他建议我出去成立一家子公司，就说自己要做葫芦娃，能融到钱就试试。
于是我找到当时360负责游戏任务的陈杰。可能是气味相投，两人都有点花木兰的意思，她决定顶妹妹一把，出500万，占股10%，并把IP送给我们。
但尴尬的是，这500万并不是一次全部打完，后来我们还是断了粮。因为这个部门没有成绩，没有奖金，做到后来，除了主策主程几位骨干，团队基本全部出逃。而且勉强把游戏做完，在360上测了一周，发现三天LTV才几毛钱。看上去大家根本没有未来。
最后算是四九游的老伙伴们给我们续命，用200万拿下了《葫芦娃》iOS的独代，因为之前的合作经历，他们相信我们能把产品调好——傲世堂做研发有一个特点，我们先会保证游戏足够好玩，而不是足够赚钱。因为付费可以调，但好玩是调不了的。
拿着这笔钱，我调动其他项目的制作人、数值和《葫芦娃》的主策小陈，又调了2个月，数据终于有了起色。上线第五个月，它的月流水超过1亿，成了公司第一个手游爆款。
你可能看过这组广告
到了2019年，公司已经开了新旧12条产品线，稳稳地大步向前进。也正是在那时，我找到老赵，说我今年已到不惑之年。想送自己一个生日礼物：寻找新的挑战。
没办法，相比游戏本身，我更看重工作的成就感，可现在成就感正在越来越低。既然公司已经步入正轨，我想去寻找人生更多的意义。
离职之后，我决定重新开启大学毕业时的那场背包旅行，又去了一趟欧洲，把当年不舍得吃的东西、玩的东西、坐的私人飞机通通体验了一遍。
03
最大的跨界：从游戏公司CEO
到网红主播
在疫情期间，我在这栋房子里待了1个多月，甚至得了轻度抑郁。闲极无聊，我开始在小红书上发帖，分享家里的每个角落和生活片段。
我在小红书的第一个爆帖，叫做《我的坐骑眉毛被偷了！》，讲的是我有一辆改装成史努比外观的摩托，它的眉毛被小区里的外国小孩拿掉了，于是我写了一封信，用史努比的口吻和他们沟通。这个帖子的点赞接近1万，在小红书相当于在抖音100万赞的效果。
第二个爆帖，叫做《我的家里有座桥》。我一直喜欢分享装修经验，还曾经把毕业时花20万装修第一套房子的经验，写成了当时篱笆网的第一爆贴。在装修现在这套房子的时候，因为砸掉了上下楼的隔层，为了让楼上的房间能够通行，我让工程队架了一座桥。最后这个帖子的点赞超过了2万，连带小区的房价都涨了不少。
帖子火了没多久，一位小红书的朋友给我打了个电话，说姐，我连续两周在最大老板的周会上看到了你的号，你想没想过当KOL？很好玩，很适合你！
我心想反正被关在家里，那就试试？于是就开始研究内容和流量的方向，试着发更多的帖子。
做博主和做游戏很像，大家都是做内容，都要面对不确定的市场，不断寻找新的流量密码。为了维持日更，在第一年里，我几乎每天都花4个小时想选题，4个小时拍摄，4个小时剪辑，日夜兼程，全年无休。因为当年做主持的经历，其实我特别不愿意抛头露面。但KOL需要鲜活的形象，为了这门生意，我还要试着出镜。
做了3个月，我差不多冲到了10万粉丝，也精挑细选了Tiffany等几个大牌，接了几单像样的广告。正好小红书开始试水直播带货，我又搭建了团队，找了设计师和供应链，彻底进入了“网红”的世界。
其实我的号并不大，但因为真诚带货有口碑，外加真实的人生奋斗经历，很多来自世界500强企业、游戏圈的女性高管，以及医生、律师和投行人士都是我的粉丝，其中还有好几个是上市公司的老总和副总裁。所以我带货，可以带得动3000元一瓶的海蓝之谜，和1万一件的MaxMara大衣。
因为粉丝质量高，选品有口碑，动作也够快，在大环境最好的时候，我们团队的月销售额一度冲到了单场800万。现在天气凉快了，未来我还打算再拍一些不一样的东西，把抖音也做起来。
偶尔闲下来我也会想，自己生命的意义究竟是什么？网红这个神奇跨界我都做做过了，下一步的挑战会是什么？是不是可以去SPACE X当一个前台，加入其他人类的伟大事业？
但我爸爸说，过去你把金钱、影响力和事业的成就感看得太重。但战争需要扛枪的战士，也需要喊口号的指导员。就算不能成为太阳，你也可以成为灯泡和蜡烛，力所能及地影响一些人。
柠萌影视的老板也跟我说过一句话：明星是什么？明星就是透过屏幕放电：能电到多少人，与多少人产生链接，你就有多厉害。其实做网红和游戏也一样，能和多少人产生链接，就能走到多远。
想想也对，在小红书，我教大家装修，教大家减肥，分享500强教会我的职场心得，分享更多美好的东西……或许照亮更多人，就是我的意义。
04
「死之上，活着的每一天
都是一朵花」
回顾这些年，我觉得自己是一朵从平凡土壤里长出的奇葩。其实见过越多优秀的人，我就越能感受到自己的普通，只是上天赐给了我很多东西。
很多朋友说，是因为特别努力，特别拼，我才能成功转型几次，抓住这么多机会。
但也是因为属于职业经理人的偏执和狭隘，我一直没什么赌性，从来不做高风险的事情，就像赚来的钱也总是习惯买房……所以我一直在稳稳地前进，并没有给自己人生有什么大暴击。
我一直觉得游戏是属于勇敢者的行业。在可口可乐工作的时候，销量的上涨可能是因为电视广告、明星代言、装瓶厂……但在游戏行业，你说你行？开一组服务器看看数据，立刻就知道是什么水平。
这个行业没有纸上谈兵，所有付出都有即时反馈。我人生最刺激的事大概就是刷后台：开服有多少收入？每个小时又增加了多少？到后来都能背得出来。也没人给你的广告评奖，大多数的奖项，都是流水做起来后才会评给你。所以这个行业特别有效率，上午刚做好的决策，下午就可以立即执行。也是因为这样的习惯，我的博主事业才会起步这么快。
而且我经历过这么多公司，从来没有一个行业的从业者像游戏人这样勇敢。在可口可乐，应该没那么多人热爱汽水；但在这里，绝大多数人都深深爱着游戏。既能赚钱，又能创造一个世界，想想自己的青春能在这里度过，真的非常美好，非常刺激。
不过有点儿遗憾，现在我和行业唯一的联系，只剩下一个从傲世堂出来的，四五十人的团队。他们在做一款SLG和一款放置卡牌，后者已经被三七签了全球发行，马上会公测，目标是月流水2亿。前两天我看广告，还感慨世界变化得真快，现在一个A可真贵。但我不是CEO，只是投资人，团队管理和产品细节，我不做干预。
你问我为什么经历过这么多，还是没放下名利？在我看来，金钱能够衡量你的社会价值，就像高考能衡量你的学习能力——它们都不是最好的方式，但又都暂时没有更好的替代品。我很物质，需要钱能买到的东西来证明自己的存在。而且我早就承认了自己的世俗，毕竟读小学的时候，我就从文具店进货，向同学们倒卖过铅笔。
最近我在看一本叫做《老妓抄》的书，里面有一句话：「死之上，活着的每一天都是一朵花。」世间除了生死，没有什么大事，只是我们这些凡人总是杂念太多。想起来有一次林奇约我喝咖啡，说你网红做得真好，刚面试了一个你们交大的师妹，觉得她不太适合做游戏，想推荐给你。我当时忙着带货，没有约上，结果一周之后他就走了，如今想想还是很唏嘘。
我爸爸今年73岁，还是每天会去上班，我再工作个三十年应该也问题不大。那我人生的下一站将去向哪里？还会看到怎样的风景？今天问我的话，我不知道，因为这周我在疯狂准备双十一，还在掐着指头，等着我们新游戏在10月的全球发行。
不过可以确信的是，人生的下半场，我还要继续折腾，继续给自己带来更大的惊喜！